第三百零九章:报应(2 / 3)

只觉心里憋得难受,牛老爹嘴角哆嗦着,终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眼泪,一颗颗混浊的大泪珠子直接砸到了地上,他怕,他真怕,闺女已经精神不正常了,千万可别再出什么问题。

“爹,我怀疑偷那孩子的人和偷咱福宝的人是一个人,等种完棒子,我就再去黎城一趟,要是能把那个孩子也找着就好了,那个单位虽然解散了,但咱就是想个九六法也得把那孩子给人送家去。”

哭是最好的宣泄方式,牛老爹落了一会儿泪,感觉心里舒坦点了,他用手背抹抹眼角,赞同着说“对,应该的。”

阳光刺眼,富贵手搭凉棚往远看去,天边,瓦蓝的天空上,有几朵白云微微漂浮,“老天爷。”富贵祈祷着,“求求你给来场雨吧。”

富贵的心声也是所有村民的心声,需要种庄稼的老百姓都在盼着一场及时雨。

老天爷仿佛感应到了大家的心中的呼唤,半夜,有风刮起来,越刮越大,卷起来的沙粒灰尘啪啪的打在玻璃上,雷声在天上骨碌碌的滚动咆哮,接着闪电一道紧似一道,终于,憋了很久的老天终于下雨了。

瓢泼的大雨甚是张狂,它毫无顾忌的将雨水泼下来,泼下来,不一会儿,地上就白茫茫的一片,若这个时候趁着闪电的光芒往外看,还能看见地面上溅起的水花。

终于下雨了啊,富贵心中一喜,踏踏实实的睡了过去。

一场夜雨驱走了空气中的燥热,富贵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大觉,早上醒来的时候屋檐上还有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。

“爹。”富贵语气中带着轻松,“夜里下雨了啊,这场雨可不小,能浇透地了吧。”

“呵呵。”严老爹叼着旱烟袋,喜得眼睛都眯缝了起来,“透地了,透地了,上午下不去地,就怕泥水辙脚,让雨水再往下渗渗,咱下午就开始点棒子。”

上午,富贵将玉米种和工具准备好,吃了午饭就和严老爹下了地。

自从福宝丢失,二苗吃不下,睡不好,人眼见得瘦了下来。

一次雨,让空气清新的许多,二苗今天似乎也非常清醒,她坐在门口,定定的看着院子里的麦秸垛和正在用爪子刨食的母鸡,片刻,轻轻的问了牛大娘一句,“娘,你相信报应吗?”

闺女有一点点好转当娘的都高兴,二苗今天这个样子让牛大娘相信,二苗早晚有一天会好利索的。

牛大娘纳着鞋底,线拉的吱吱做响,“我信,你姥娘活着的时候,给我讲了好多故事,你小的时候有些娘也讲给你听过,你要想听,娘再给你讲一遍。”

二苗眼珠子都不曾动一下,“娘,你讲吧。”

枣花听见了,搬个板凳放到牛大娘的身边,她趴在牛大娘的膝盖上,歪着小脑袋对牛大娘说道“姥娘,我也听。”

牛大娘怕针扎到枣花,她把鞋底放回针线筐,嘴角带着慈祥的微笑,右手放到枣花的小脑袋上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头发,“从前呀,有个贩牛杀牛的贩子,平时喜欢喝酒,每次有人请他宰牛,他都是先用手掰开牛嘴,拉出牛舌头,一刀下去,把牛舌头割下来,让东家给他做个下酒菜,牛没有舌头了,还被栓在木桩子上跑不了,疼得它从嗓子眼发出的惨叫声让人都不忍心听,你不知道,牛要死的时候,它们都有预感,那牛眼泪流个不停,牛贩子就坐在旁边,一直到东家把饭菜准备好,他吃饱喝足了,才醉醺醺的去把牛杀死,你说这个人残忍不?”

枣花听得不忍,她蹙蹙小鼻子,“残忍,那后来呢?”

“这个人这么狠,他暴戾的名声传的很远,十里八乡的人都不敢把闺女嫁给他,后来他在外地买了一个媳妇,媳妇怀孕生子,头两胎全是女孩,但都是天聋地哑,有舌头却不能说话,后来又生了一个男孩,还不如那两个姐姐,都八九岁了,连个路都不会走,整天在家门口乱爬,一张嘴发出的声音就跟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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